着自己。
半晌。
男人喉间滚动,喊了一声:“夫人。”
或许是不情愿,又或许是不熟练,他温柔的嗓音变得低沉起来。
心想,至少夫人比老婆二字,比较容易叫得出口。
不是于绵想要的确切回答,但起码是一种收获。
想到自己距离婚暴富,已经迈出了成功的一小步。
于绵扬起脸,笑出满心欢喜。
随后,又可怜巴巴的说:“老公,我好疼。”
贺言一贯温柔和善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彻底裂开了。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于绵第一次这样对他笑,第一次对他撒娇。
没有阴阳怪气,没有阴谋诡计,就是很单纯的笑。
看上去单纯又无害,那种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感觉荡然无存。
站在他眼前的人,仿佛只是一个因为受伤,想向丈夫撒娇求安慰的妻子。
“真的好疼。”
于绵说着,声音哑了一些。她没说谎,确实很疼。
失忆了,不代表她依旧可以冷静面对一切。
陌生环境带来的恐慌感,在此刻铺天盖地的袭来。
于绵是真的想哭了,觉得委屈,觉得害怕了。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贺言姑且是她认为,还算亲近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