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的手,自己也在他面前坐下来,仿佛果真要把他怎么着一般。黎晖将腕子转了两下,没挣开,放低了声音道:“你把我松开。”那态度是非常明显的示弱,然而许葛生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不肯松,黎晖那只手本来是半蜷着搁在膝上的,这下被他整个地攥在手心里,肌肤紧贴的地方都有一种不寻常的触感。许葛生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态度,近乎语无伦次:“你不要吸烟,不好的。”“我知道。”黎晖只觉得自己手心都汗湿了,“你把我手松开。”他又说了一遍,这回更简直像央求了。许葛生这才如梦初醒,放开了手,刚说了句“抱歉”,黎晖却忽地站起来走开了,许葛生以为他生气了不愿意理自己,好在他只是去将烟头按灭在玻璃缸里,就又重新坐了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顿时都暗暗有一种如获大赦的欣喜。
“我们也去跳舞?”坐了一刻,许葛生提议道。黎晖摇头:“我不会。”“不可能吧?”许葛生一直看着他。“总之是跳不好……”黎晖说着,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别的地方看,然而被许葛生一把拉起来:“我带你。”
这个时候礼堂里的人都四散开去进行各自的后续活动,临时腾出来的简易舞池里连彩灯都懒得再打过来,独他们俩站在当中,一种仓惶人世里相依相偎的感觉便生出来了,“此生似历茫茫海,一颗骊珠乍得时”,真把这一刻的千万种情肠全都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