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了。”许葛生见他这副情形,打定主意再不提起那两个女人,只安慰道:“总好过你一个人。”
然而黎晖心里依旧非常苦,他原想过,许葛生要是问起家里的事,是可以告诉他的,独独不包括这一件,可如今细想,这一件之外的又有什么光彩事儿可提?一下难过得仿佛眼睁睁看着夕阳在路的尽头坠下去,随后才被告知,今后它就再不升起来了。
直到回了许葛生家里,依然是这样。许葛生在后门口点了炉子在煮什么,火舌跳跃得也有些蹑手蹑脚。身子渐渐暖和过来了,心神还是飘忽着的,有心去给许葛生帮帮忙,然而一开口却说:“是我父亲从前在堂子里认识的……”再说不下去了,只得强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但是那种狼狈感自己都知道掩饰不住。不觉往后退了两步,许葛生竟然跟着上前来,黎晖看着他一点点地逼近自己,两只手捧起了自己的脸庞,顿觉像有铅水灌进心里来,沉甸甸地拖着整个人都要站立不住了,却还是竭尽全力地跳动着。他伸手去推许葛生的肩膀,手也是发软的,毫无力气。他佯装镇静地微笑,以告诉对方自己不会因为他的真话而恼怒:“你把我认成了谁?”声音是变调的陌生。
“黎晖。”他叫他的名字,或者说这是回答?没有半点力气躲了,但颤抖得厉害,快赶上害疟疾的人了。他被许葛生圈在双臂里,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