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方才后知后觉黎晖旁边这个男人应该是认识他的,便笑着问:“这位是少爷的老师吗?您请一起坐车回去吧。”“走吧。”黎晖终于被迫出言道,回身把伞塞给许葛生,眼睛根本不敢看他,随即拉了翠喜的袖子一下,没当真拉实在了,便抢在前头先往外走,翠喜忙不迭地追上前来给他打伞,自然就顾不上客套,再同许葛生道别了。
回家之后才后悔起来。后悔什么?没有后悔的内容,就只是觉得后悔。许葛生回去了吧?雨依然没有变小,又那么走回去吗?他本来可以让许葛生同他一起坐车的……不!不行的!没有道理可言,他只要一想到这种假设就感到不可接受。再者要是自己有什么表现让人发现了端倪呢?当然不是指翠喜。翠喜一回来就忙着将他在车上时不肯喝的汤端出去重热了,跟着又忙活别的。她总有那么多事儿可忙活,早忘了刚才自己异常的言行。他为何用这样亲近的心态去想起翠喜?他和翠喜算是亲近吗?许葛生怎么看?总不会觉得自己和翠喜同一般的主家和佣人没有区别吧?他会怀疑吗?
他非常焦躁,在屋里踱来踱去了几回,觉得这举动太明显了,瞒不过别人的眼睛,更瞒不过自己。随后又走到窗前来,斜倚着桌子,指甲不自觉地在窗台上划着,那种刺耳的声音立即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是神奇的是,这使得他仿佛把体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