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地哼唧,宫女粉面上蒸出汗,竟有点爱怜地去摸他眉眼:“可惜……可惜是个傻子。”
高棣身上燥热起来,他口干得很,便用嘴在宫女身上寻水。那地方现下还未开闸,高棣恍如不知,只顾痴痴去舔弄,宫女低低“啊”了一声,打了个哆嗦,几乎站不住。高棣呼吸愈发急促,正要再多嘬几口水出来解渴,伙房的门开了。
来人也是要寻水的。
冯陵意是皇上给请的教书先生,南人,不知怎么想的跑来北蛮小国熬日子。似乎本来是要谋个官做,但朝里胡人居多,不通汉话,他待不下,才被打发来教太子。高棣一个傻子,教和不教相差也不大,他倒不在意,日日来上课,麻青长衫,揣个青瓷盖碗。来了,先满上热水,他低头一口口啜了,这是温茶碗。茶碗温好,他从随身的绢囊里取几撮碎茶沏上,这才可以讲课。如是五年,讲不完一本经,倒是把年华都蹉跎了。
那天这位当值宫女一心忙活高棣,没顾上给冯陵意续热水,他就自己过来打。宫女背对着门,因此没看见,她舒坦完才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猝然回头,正瞥见冯陵意提着水出去,门一掩,遮住一袭青衫。
事后,高棣不但唇舌辛苦,还挨了两嘴巴:“叫你不跟我说!”
高棣被扇得泛泪,那宫女还不解气,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倒。高棣害怕了,裤子也不知道提,抱着头蜷在地上哀哀地叫,宫女在他光着屁股上再狠狠补一脚,摔门走了。
“可我也没想到冯陵意真放着我不管,亏我之前还当他是个好人。”高棣枕着乳母吴玉莲的腿,眼神有点轻蔑。
冯陵意推门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高棣当时吓了一跳,嘴上却不能停,傻子不知避人,他要是不动作了定然惹人怀疑。但他同时又怀有兴味,冯陵意天天讲汉人那套仁义道德,他倒是很好奇冯陵意真碰见这种事会怎么处置。冯陵意此时如果插手,事情就闹大了,不光宫女没好果子吃,冯陵意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高棣清楚这些弯弯绕。
但他不知怎么想的,就是很期待冯陵意来淌这趟浑水。
最起码,内心挣扎一下也好。
你青衫飘飘,面容冷肃,一口一个气节风骨,要是这时候软了,怕了,跪了,叫我多失望。
但冯陵意偏就让他失望了。高棣以为冯陵意是来帮他伸张正义的,可冯陵意就单纯过来打个热水,打完就回去了。高棣还在伙房里光屁股坐着,也不知他打算回去教谁——也许不为教谁,他就是想消停坐一会,慢慢喝点热茶水。那日宫女羞愤交加,后来也没送高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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