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罗桓。后者面无表情,身边簇着几个军士,都不是熟面孔,像保护,又像监视。自然是说不得话,两人只对视一眼,便擦肩而过。悉罗桓行色匆匆,转个弯就不见了,冯陵意回想着他刚才的眼神,慢慢进了慎独堂。
甫一进门就嗅到药味,堂中极暖,像是主人畏寒。几日不见,端王精神差了不少,面色蜡黄,衰朽之气连锦缎绮罗也压不住。赐了座,端王刚要开口,猛然涌上一阵闷咳。亲侍急忙围过去,拍背喂水,百般殷勤,端王却不领情,抄起摆件就砸:“狗东西,显着你能了?滚!”
侍从见他动怒,吓得扑通跪地。端王捂着嘴兀自咳了半晌,方勉强压住,挥手道:“把、把东西给他。”
物件呈上来了,是高棣的玉佩。
从冯陵意这递出去,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他手里。
散落的拼图一块块拼了起来。
玉是谁的?冯陵意告诉端王,是高棣的。
在哪找到的?仆役告诉他,在左思存的遗物里。
高棣的东西,怎么到了左思存手里?悉罗桓递上的口供里,左思存的同伙招认说,是周容给他的。
没人能将高棣、冯陵意、仆役、悉罗桓和左思存同伙这五人同时摆平。几人的回复环环相扣,互为佐证,共同勾勒出清晰的事件链条,周容送玉一事已确凿无疑。摆在端王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了:如果真是周容从中作梗,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最关键的这块拼图,将由端王亲手拼好。周容与高棣过从甚密,收到左思存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