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叫爸爸,还会冲我笑。”
荣郡王面部肌肉抽搐。
“儿子。我的儿子。他在……这儿。”高棣手伸进怀里,掏出来,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在这呢。”
一个小脑袋。
三岁的孩子,闭着眼,面目青紫。
高棣笑着一松手,头颅掉落。他踩上去。
咯嘣。
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快意。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收到也速齐人头的那天,高棣吓得痛哭失声。权力呼啸地碾压过一个生命,连哀嚎都听不见,那时他好怕啊。
怕极了。
只要一步踏错,死的人就是他了。就是他高棣的人头被割下来,呈给胜利者。冰冷的刀刃切断气管和血管,组织肌肉,从颈骨的缝隙透出。他的血溅出很高,气管徒劳地喷着血沫,他的脸变得很白很白,嘴张开,瞳仁扩散,他再也不能喘气了,也不能吃东西,晒太阳,走动跑跳。多痛啊。多绝望啊。高棣像条丧家之犬,夹紧了尾巴,瑟瑟发抖。他怕死,他不想被碾过,他想要权力。虽然他还不知道,权力到底意味着什么。
今天他懂了。
权力意味着不恐惧。
咯嘣。幼嫩骨骼发出闷响,折断了,刺穿皮肤。
权力意味着不恐惧。不愤怒。不痛苦。权力是做一件事而不被惩罚的能力。权力是所有好东西的总称。
一切都根植于权力。爱也是,性欲也是。
他错了。他不用跪在冯陵意面前乞讨,你看看我吧,你喜欢我吧,求你了。
他只需要往上爬。
上面什么都有。
高棣慢慢加力,幼儿头颅变形,眼球鱼一般鼓出。
没人喜欢我又怎么样呢。
我喜欢自己。
我最喜欢自己了。
杀父,杀妻,杀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