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王耀解开绷带检查伤口,大多数都是擦伤,很快就结痂了:“对了,托里斯牺牲了。”
别里亚耶夫沉默了片刻:“我儿子也牺牲了。”
“?”
“他被征为民兵,听说民兵上战场都不发枪的,他被政府征到战场送死了。他不是牺牲,他是死了。”
王耀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他们给了你枪?”别里亚耶夫自己转换了话题。
“对,”王耀从柜子里拿出那把托卡列夫□□:“不过没有子弹。”
“我明天去工厂里拿一点,你把弹夹给我,我不知道该拿哪种子弹。”
王耀取出弹夹递给他。
“我们要活下去,王耀,”别里亚耶夫突然摸了摸王耀的头,就像一个老父亲那样:“我要回去救我的小孙女,不论我失去什么,我都不能失去她,我的娜斯塔西娅,她才六岁,她本应快乐的参加夏令营,给我看她的小奖状,给我唱她新学会的歌。我为了她而活着,帮帮我。”
王耀拥抱了这个老人:“会好起来的,教授。”
“还有你,年轻人,善良的年轻人,”别里亚耶夫有点哽咽:“王耀,你也要活下来,你还太年轻,太年轻,你不该死去。如果一定要做一个选择,我希望留在世界上的是你,如果我死了,记得我的娜斯塔西娅,好么?”
“不会的,教授,我们都会活下来的。”王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当晚,别里亚耶夫就拿回了匹配的子弹,王耀检查了一遍弹夹,把它装好,又把剩余的子弹塞到包里。工厂依旧在照常运转,但是已经开始逐步转移重型设备,职工家属也开始往城内转移了。
一开始,开往城内的电车一天两班但随着战事的推进,电车的班次开始增加,这一两天,电车开始了昼夜不停的运转。
九月初,天气开始转冷,临时过来的工人并没有准备秋衣,很多人把薄层的衣裳叠穿在工作服内,王耀就把那件穿回来的军装穿在工作服里面,总算是凑活了几天。
“秋季工作服到了。”别里亚耶夫板着指头算:“记得提醒我,今年把包里的黑面包换一换,都好几天了。”
坐等逃亡的感受很不好,但是过了最初的几天,人便容易淡忘危机,哪怕面对的是死亡。
九月八日,凌晨五点,宿舍的门突然被逐一敲响,敲门的是厂区的各位干部,他们打着手电筒一个一个房间的清人:“到车站去,等待转移。”
别里亚耶夫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王耀拦住了他:“多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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