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师,还需要艺术家。伊万曾经给自己演奏过的曲子,自己早已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一把大提琴,一把小提琴,琴弦颤动着,仅为那不容反悔的时光。
前线的战斗规模在缩小,但伤亡依旧存在。
死或者不死早已是个不能逃避的话题,王耀不得不用每天珍贵的四个小时猜测着,在猜测中入睡,又在猜测中醒来。
这天起床的时间是凌晨,办公室的登记人员对王耀说:“您有新搭档了。”
幸好灯光昏暗,彼此看不见对方难看的脸色。
王耀点点头:“好的,那我先去等着。”
车站的另一端挤满人群,但这一边就有点冷清。王耀先去检查了车胎上的防滑链,又给水箱加了点防冻剂。大风从湖面的方向吹来,几乎要让人站不稳,王耀其实喜欢这样的天气,至少德国人很少在这种环境下坚持轰炸。
王耀站在雪地里,抱着手,跺着脚,看着办公室的方向,身边的卡车一辆一辆的启程,他不知道自己等的是怎样一位驾驶员,竟然要来的那么迟。
终于,一个高个子的人从办公室走出来,旁边的办公室人员朝王耀招了招手。
“这位是布拉金斯基同志,”办公室人员朝王耀挤了挤眼睛:“团长。”
然后他又热情的朝向高个子:“团长同志,这位是王耀同志,跟车的机械师。要不您先到车上去?我和机械师再说几句。”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办公室人员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拽过了王耀:“王耀同志!您是所有人中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