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越发轻声细语,云生却将头垂得更深。只是他到底不是责问,“本座最好的便是解谜了。她那时的衣衫与褪下的伤疤呢?”
“回禀楼主,那农妇说离了身子那衣衫与褪下的物什便尽化成了灰,她家里觉得不好,都扫到了炉膛里,与炉灰,混成一团。”云生说道后来,声音不免有些艰涩。
符清宵沉默片刻,倒也没再有什么旁的反应。待他挥手示意人退下时,却又问道,“先头,在楼中她只见过你?”
云生道,“是,当时因觉此女殊异,属下未敢假他。”
“她,一见你便是依赖模样?”
“属下不敢。”云生回想当时情景,“她起初似乎很是惊慌,口中喃喃。后来,云珊来寻我,我们在门外说过话后,待我再入门内,她便镇定许多了。”
“云珊…”符清宵若有所思,云珊是云生长姐,性格爽利泼辣,唤人从来直呼其名。在这楼中能够直呼云生名字的除了自己也只有她,“云珊那日可曾叫你姓名?”
云生应是。见符清宵摆手便躬身退下。
她依赖云生就因为一个名字吗?后来又因何再无反应?若只是为了见自己,何必弄出如此破绽。这个“生”到底有什么玄机?
符清宵兀自沉思,没由来生出一股憋闷。
他起身往外行去,站在栏前看着楼下院子里的风景。
那满身秘密的傻子正躺在椅上晒太阳。似乎是新浴过,一个侍人跪在后面为她擦发,一个拿了玉碾香膏为她护肤。她衣襟半掩,由着人伺候。不知是不是被人碰到了痒处,竟咯咯笑了起来。那欢喜的模样真是看得人生气。
他在,她赖着他。他不在,于她竟丝毫无碍。
他和云生竟是一般?
这没有心的,小、玩、意、儿。
第七章【微h】
琥珀色的酒液落在琉璃盏上,敲出碎玉声响,泠泠好听。符清宵将那一盏酒来回倾倒,醇厚的酒香便在那动作间弥漫开来。
绵绵睡着了。符清宵坐在一旁,一边瞧她一边把玩酒器。
酒液将日光折射出晃眼的芒,本就浓烈的酒香在日照下似乎也沸腾开一般,莽然冲撞入鼻腔,要呛出人的泪来。
绵绵小声咳着,她被酒香唤醒了,却不防一口气吸得深了,呛个正着,眼角都挂出了泪花。
倒酒的人动作不变,倒酒的声响也不变。
绵绵一脸可怜,却也只能泪汪汪地自己平复咳声。待好些了,她便起身趴在桌子上一副馋相——她想喝酒。
符清宵停了手。盏中酒液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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