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他满脸的胡子,他头发束得倒是整齐,没有白日里蓬乱的模样,而是露出了整齐的鬓角,天庭饱满,眉宇英朗,倒是好看,只可惜眉间的深刻褶皱留下的痕迹带了苦相。
更别说那一道横过鼻梁的刀疤,纵使鼻骨未塌,这明显又可怖的疤也将那英俊折了去。更何况看他裸露的面部之上细细碎碎许多划痕,这是一张被毁了的脸。
然而纵使丑陋若此,小年也生不起排斥。只是很是讨厌那把胡子。她却也不能帮他刮掉,以免打草惊蛇。
她轻轻脱去吴名的单衣,怕用力大了都会扯破,她可赔不起他。而那衣衫之下的身躯虽然肌理分明,却如同那张脸,一样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疤。
小年摸了摸,接着褪去了无名的裤子——是两层,内里他还穿了一条亵裤。那亵裤跟其他衣服一般缝着补丁的模样没让小年立时想起,那裤子的料子其实入手轻软,那可不是一个下人能用得起的。
待吴名露出下身来,小年瞧了瞧,倒是很干净。事实上吴名将自己浑身都打理的很整洁,与白天的几乎不像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