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渴就喝水,酒就这一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酒量。”
仇九抿着嘴笑,“丫头嘴就不饶人。”
吃完饭,仇九告辞回去,管平安执意送他。走到楼下,她又管仇九要烟,仇九不给,“你不是忌了。”
管平安凉凉地说道:“你不也忌了么。”
仇九掏出那包劣质烟两手拧了几圈,扔到垃圾桶,“一不留神就忘了自己把这玩意儿忌了,岁数大了不长记性,你可别学我。”
管平安神色平静地点头,仇九咧开嘴一笑,恍如刚从监狱出来那天,将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往她曾经的家走。
管平安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她觉得仇九这样的人不应该受到伤害。但这个世界从来对他莫名的残忍。
很久以后,当苏留白问起仇九回乡的经历,仇九嘿呀地长叹一声,“让人丧失人性的不仅仅是富贵,还有贫穷。”
苏留白脸上还是除了管平安谁也看不出的虚假的温柔。他觉得仇九是被管平安派来安抚自己的使者。因为自从仇九出现,管平安就消失了。
仇九搬回来的第二天,管平安如同每个清晨一样走出家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酒吧兑了出去,叶家也遍寻不到,只知道姜尚武的账户里多了一大笔医药费。
一夜之间所有和管平安有所牵扯的事物都人间蒸发了。苏留白找了许久,终于放手,日复一日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很多时候他并不知道电视里在演些什么。而那盏为谁等候的灯,再也没有亮过。
他一度觉得,和管平安苏念乐在一起的日子是一场因为他太孤单而做的遥远的梦,其实他不过在自己的轨迹中重复地生活。
他的头脑渐渐放空了,容不下一点回忆,一点思考。
张旭杰结婚那天他特意穿了一身西装参加婚礼,可当他看见每个人望着自己带着怜悯的目光觉得十分尴尬,于是他悄悄地走了,将那群开心欢乐的人抛在后面。
张旭杰说他落得现在的地步是自找的,苏留白却觉得自己远没有他说的那么遭。他觉得自己需要安静,于是不上班的时候他就去山上那片从江水中隔绝出来的人工鱼塘钓鱼。这项爱好让他学到如何享受寂寞。后来,仇九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身旁,殷勤地替他摆放鱼竿,他学不会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只好每次请仇九吃饭。
仇九问他为什么把钓来的鱼都放掉,苏留白说他只是想和那些鱼说说话,仇九不能理解,但后来他也把鱼都放掉。
苏留白不能对他说,晚啦,或许你爱的人都已被你吃掉啦。但他又想,不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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