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陈放仍忍不住问了:“你说,你不喜欢他了?”
李周曼没有作声,良久,气氛便尴尬下来。
陈放只好道:“抱歉,我送你去车站吧。”
李周曼坐起来,道好,待她换衣服。
李周曼背上包,陈放检查完没有漏下的东西,走在门廊拔下房卡。
房间瞬时暗下去,两秒的漆黑,什么也没有发生,陈放闻见缥缈难言的香气,从背后。他正要拉开门,让光线倾泻,让香气如梦消弭。李周曼蓦地抱住他,良久未动,松开手时,可听闻地用力嗅了一下。
片刻之前,房卡拔掉以后,陈放漆黑里停顿了,似反应迟钝了,终于要拉开门,而与光线同时倾泻的,却是背后的拥抱,他听得见李周曼的呼吸声——或许是臆想的——而最后,那似要记住什么的用力一闻,真是发生过,毋庸置疑。那一刻他心里是空的。没有欣喜,没有惊讶,没有罪责感,没有推开的冲动,甚至连自己的呼吸也没有了,仿佛李周曼那一吸,劫走的是他的呼吸。他只记得那个触不及肌肤的拥抱,是凉的。
空调的风把李周曼吹凉了,他这样想,最后只问:“你冷不冷?”
李周曼恰在那一刻松开手,道:“不冷,我该走了。”
☆、第九章
厦门。
次日清醒是在白色秋千之上,满地酒瓶烟灰狼藉,李周曼倚在他肩上,他轻轻唤,李周曼没有醒,他便没有再动。李周曼醒时,陈放开着她玩笑。
路途遥远,下午三点到温泉时,仍有阳光,横斜着执着地照耀。
陈放穿着游泳裤,外罩一件和服似的黑色阔袖长衣,腹前系带。
李周曼看了笑:“这是什么呀。”
陈放只道:“像睡衣是吧。”反观李周曼,身上单薄得多,一件及膝长衬衫,扣子全部扣着。
李周曼道:“你真狡猾。跟我说只穿泳衣就可以了。自己裹得像日本人一样。”
陈放道:“你别耿耿于怀了。”
李周曼与陈放挽臂行至温泉池旁,巨大的几轮不规则泳池被三层喷泉与拱桥相连,水是温热的,天气转凉,喷泉遇水激荡出缕缕浪花与浩然雾气,弥漫着整个空间。周围的树与红色花卉娇艳欲滴,如火如荼。
水池蔚蓝,远处景观亭错落数座,连绵一片,通往其他温泉池。
李周曼东动着坏主意,一路拉着陈放聊天,漫不经心地越靠深水池越近。远处亭子里谈笑声交融在水雾里,模模糊糊,不显嘈杂。李周曼顺势一指亭台,“我听见他们说……”
陈放附耳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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