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说的?”
“我说来找你,李周曼。”
李周曼笑意僵硬了一瞬,大约想及他一定是乱说的,只轻轻应了一声。
陈放不瞎,不可能看不见,陈放不很清楚那一瞬她僵硬的神情诉说了什么,直觉那原因他不见得喜欢,干脆不去想。他道,“我对她说同学聚会。”
“信了么?”
“这就很难说了。”
李周曼笑道:“你真是看得开啊。”
陈放道,“去洗。”
门未关紧,水雾溢出。陈放回想起顾贺听见同学会之后的神情,他几乎不敢直面,不敢回想。顾贺想必已知晓,只暂时放任他,不知何故。
南京,同样的冷灯下,顾贺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手脚麻木,预备拨出的电话始终没有拨出,疲惫甩开手机,望向窗外,惟见一片月色澄明。
陈放换进浴室,水雾朦胧中看见镜里的自己,模糊似魍魉魑魅。花洒的水冲洗下来,水流至耳际胸口,一路往下。陈放知道怎样和李周曼继续,却不知道,会怎样收场。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柱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陈放以为自己幻听了,出了浴室,知是李周曼在唱,李周曼见他出来便不唱了。
“好听,继续。”
“不了。”
陈放见她一如过往,穿一件极大的长袖衬衫,只是这次换成了深黑的。领口两颗扣子不系,却遮得胸口严严的,不可窥探。
她喜欢陈放的吻,从不深入,似蜻蜓点水,过影无踪,不可追寻,似未曾发生过。以至于他回想时不很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被亲吻了,就如刚才。
陈放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