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透,他以为胆大妄为的李周曼,原来只是个胆小鬼。
“我们还能这样多久?”末了,陈放说出这句,一锤定音似的,无可挽回。
李周曼没有回答,息了灯,躺进被子里。
陈放无法,只好也躺下。
次日清晨,本计划去布达拉宫,李周曼提不起兴致似的,只道,“我不想去了。”
陈放似是没察觉出她的情绪,“改成羊卓雍措怎么样?”
“你自己去吧。”
“那你呢?”
“我在这里再睡一天。”
“可以,我也不去了。”
“随便。”说完,径自往床上去了。
陈放在沙发上抽一支烟,李周曼开始咳,越咳越厉害。陈放把香烟按灭,走近扶住她。
越咳越急,剧烈的震荡与喘息使两颗圆润的泪珠滚落。片刻之后,归于平寂。
李周曼躺倒床上。与陈放对视一眼,闭上眼睛。
陈放抓着李周曼的手,把她拉起来,李周曼道,“怎么了?”
陈放坐在床上,扶住她,轻轻地说,“你搞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倒是告诉我。”
“你很好,”李周曼从他怀里挣脱,重又躺回床上,“我烦了。”
李周曼的冷淡,不得不让陈放炙热的心冷却下来。他不能接受仅仅一个“烦了”,他在为李周曼找理由,也在为自己找。时间似无止境地延伸,他不能停止回忆起相遇时,相遇后,种种。暗示,挑逗,怄气,烦恼,欢愉,时至今日,历历在目,而再往后,像被一层迷雾吃掉了。
他是否要再陪她耗下去?
昨天在圣湖,这个问题第一次破除迷梦,窜入他脑海。
李周曼躺在床上,回忆起同样是那一日初遇,江南贡院,岸边花旁,你来我往三两回,却竟然延续至今。掐指一算,已半载春秋,陈放还会陪她耗多久呢?她不知道,她自然不会以为长此以往陈放不会厌。而前日仔细思想来日,她第一次考虑要不要和眼前的人长相守。思来想去,依然没有勇气给出肯定的答案。
既然她也有点厌了,既然他终究也是会厌的,既然她做不到与他一生长候,既然如此。
那便散了吧。
李周曼下了决定,那便散了吧。
到了傍晚,她才觉得饿,醒来以后只吃过三块巧克力,她不得不起来弄吃的。穿起衣服,套上鞋,站起来,望同样没有进食的陈放。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光隐隐透进来,黯淡如霜。
李周曼坐回沙发边,抱住陈放,算不上温暖,甚至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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