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见。
白驹过隙的纳木错使李周曼决断,平淡无奇的羊卓雍措令陈放放下。它们一言未发,却已为两人划开了不可逾越的界限,各自指出了前路。
不知,他们是否会后悔曾经来到西藏。
☆、第 22 章
不知多久以后的某个夜晚。
李周曼躺在床上,耳机里播着周旋的四季歌,心里忆起那段时日,那一次又一次旅行,心里常有一点点后悔,若未执意要去西藏,若非因执念解不开过去,今日大约不是如此。
从那以后,陈放再也没有找过她,短信也没有。
陈放伏在电脑桌前,一遍又一遍按客户要求修改设计稿,烟灰塞满了烟灰缸。又点燃一支,他想起了令他染上这样习好的人,那个叫李周曼的人,心里总有一点疼,有一点痒。那日她混乱中惊惶绝望地抓住他的手,口中呓语问他怎样逃离。如果他要求的正是她惶恐的,他不会强求她为自己坐困愁城。
他只是,仍会怀念她的笑,她的冷淡,她的恼,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怀念她身上的触感。
更久之后的某个晚上。
李周曼下班后奔赴与某个男友的约会,他们一同吃完了饭,一同唱完了歌,她把男友带到了自己的住所里,调着情,互相脱掉了衣服,正要躺倒在床上了,忽地怀念起某个人,泪珠差一点掉落。
她忽地笑了,“想不想换个方式。”
男友一脸兴奋。
她把他带到浴室里,对着镜子,赤身裸体的两人交缠至一起了,她被他抬着,架在水池边,身体交叠的晃动中,呻口今喘息里,泪珠一不小心滚了一颗、两颗、三颗。
她只能更疯狂。而听见男友狂乱之中骂了一声贱人,记忆仿佛重叠了。她仿似受不了似的,泪如雨下。
陈放终于在景观业的大萧条下落入一批裁员潮里。他把上海的房子租出去的当晚,驱车回到南京,已上了高速了,仍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回望一眼,灯火如昨。
连夜开往南京的路畅通着,心情难以言说是畅快释然否,终于不用一夜夜熬到凌晨甚至不眠不休了。抑或是遗憾,他终于还是一个人离开这座从陌生到熟悉的城市了。
只是在这座城市里,他从未听到过周旋的歌,奇怪呀,周旋明明是上海的女歌星。只是这座城市里,他从未偶然遇到那个曾唱歌给他听的人,奇怪呀,上海明明只有这么大。
明明只有这么大。
搬行李回南京小房子,最末在后备箱看见的那只打茶机,木制的,手工的,陈旧的,结了一层灰的。他曾经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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