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血还未流干地丝丝蔓延开,将惊慌与绝望散入牢笼的每处角落。
被血染湿生朽的铁柱冰凉刺骨,青苔黏糊的墙角尽显腐落。画莲缩在角落里,这不见天日的几日内,她看的清楚。她亲眼见得程蛋子被玄则挖脑残心,亲目看得身怀六甲的女子被活取腹中尚未成型的婴孩,她才知晓在这里,人不过是如同牲畜般的存在。他们被囚,被养,只为填玄则之腹。
若说前几日,她心中尤念季雪禾兴许会来搭救自己出这苦海,然这几日的等待早已将心中的期许磨得一丝不剩,留下成灰的唯有绝望万分。画莲颤抖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包起的手帕,一点点摊开,手帕内是一颗药。
她记得那时季雪禾曾说这能驱散一切不安。
“ 季公子…… ” 画莲口中低念着,抖作一团的手颤颤巍巍地将那枚药放入口中。
药入口,微苦。
滑过喉,却觉丝甜。
直当药悉数在体内化开后,画莲已没了气息,唯眼角两行未干的泪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无情的地面。
不见日光的牢中,曲华裳紧紧抱着楼舒玄,声音也变得抖作一团,“ 舒玄……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偷跑出来…… 我如果不出来就不会被抓了,我,我…… ”
“ 华裳,一切不要多言,” 楼舒玄紧紧抱着曲华裳,将她埋首自己怀中,不忍她见面前血落三尺之景,喉中哽咽,“ 是我不好,是我…… ”
乌雀一人蜷身,缩在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