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于明白了许博渊为何会嫌桂花酿淡,确实太淡,喝不醉的酒,如何算得上酒?
楼琉衣举着一柄灯笼,拨开雾松,至他身后,“山君,白日里虎王和魑魅魍魉姐妹来了,我不敢自作主张。”
应周脸上没有露出意外,楼琉衣本以为他会拒绝,却听他说:“白献与姝媚姝良皆是一方之王,繁烨要为皇,有他们的支持会容易很多,若愿意来,不用拦着。”
楼琉衣略一颔首,“还有一事,仙界也来了人,说是天帝请山君往九重天一见。”
“不见。”
他的拒绝不在意料之外。
楼琉衣知道自己不该多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山君……是想为世子报仇?”
繁烨化龙将为新皇,数万妖怪集结于不周山,将南灵仙君和仙界使者拒之门外,与仙界彻底对立,关系紧张,战事一触即发。楼琉衣设身处地地想,朝玲杀许博渊,却只得禁闭两百年,若她是应周,哪怕血流成河,也必要朝玲血债血偿。
但她不是应周。
应周微仰着头,目光平淡也不知在看什么,湖水的微光穿过松树结了霜冰的枝桠照在他脸上,令他侧脸和下颌的线条柔和了几分,楼琉衣看不出他的情绪,只知道他身上并无戾气,除了不再爱笑,与从前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九尾,”他轻轻摇晃手中的酒壶,“你恨皇帝吗?”
楼琉衣未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此事,短暂一怔,“……我已忘记了。”
她曾经为自己的付出遭到抛弃和背叛痛彻心扉,以为自己无法释怀,但生下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