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五岁到三十二岁,十七年的时间,他一个人,行走在各形各色的人之间,他愤世嫉俗,尖酸刻薄,特别是此时此刻坐在雨幕背景的阳台长榻上,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投射出冰冷的玻璃光泽,他竖起所有的刺,以此为矛,攻击面前正给他温柔按摩的年轻人:“我上午不只是去搬家,我搜集了一些信息。”他提起唇角,“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些事情。”
“打给谁?”纪樊阳抬头,脸色微变,“你不会打给了……”
“你的前女友们,是的。”陆徽得意的笑,“非常感谢魏队长的帮助,我得到了三个号码,你第一个小女友由于年代太远不太方便查找。”
纪樊阳停下了按摩的动作,他皱眉:“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只有两个接了电话。我提起你的名字——”陆徽恶作剧般拉长了声调,“然后她们竹筒倒豆子地全说了,没想到,我们的天使会招致这么多的怨言。”
纪樊阳沉默地坐着,棕褐色的眼睛看着陆徽,即使陆徽极尽讽刺,他含有清澈池水的眼睛里少有愤怒,他抿唇,带着些微的难堪:“所以她们说了什么?”
“你是一个,有着奇怪救赎情结的人。”陆徽抬起右手,食指摸摸下巴上的胡茬,他偏头,仔细打量纪樊阳,如一个文物修复者客观评估瓷器,“你发现痛苦的人,受伤的人,悲惨的人,亲近他们,引导他们,想要让他们看见阳光和花草。”
“小组办公室里,饶菲菲和你年纪差不多大,长相甜美漂亮,性格洒脱,家境优越,异性恋男性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