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和乌黑发亮的眼睛,虽然和今天看到的棱角分明、眼角有疤的男人大相径庭。
但是——姓曲。
沈顺清犹豫着把手机里的照片点开,小声招呼曲飞过来:“问你件事儿,你别激动,不准破坏我家电器。”
小鬼饶有兴致的凑过来。
沈顺清喉咙动了动,试探着问:“这人……”
如果不是吊灯又开始晃动,灯管滋滋地响,沈顺清应该能把话说完,此时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按在曲飞肩膀上,另一只手扔了手机就把人往怀里带,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动作里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默数吊灯还剩几秒寿命。
曲飞大口喘气,他没有呼吸,只是徒劳地作着张大嘴的动作,机械地维持嘴唇一张一合的姿势仿佛进行某种仪式。
被安抚了好一阵子后曲飞突然扭身挣脱,往沙发上一跳,指着摔在地上的手机:“这是我哥!是我哥!”
沈顺清哑了半晌,思维转了好几圈,不确定地开口——
“曲……听秋?”
十四年前,林城还是个依山傍水的工农业小城。高瞻远瞩的企业家投资建厂,小老百姓靠上班打工过日子,再偏远一点的农村还保持着养猪种田的传统生活方式。
沈顺清的父母都是中专教师,一家三口住在学校分配的教职工宿舍——一栋三层楼高的筒子楼里。上世纪八十年代林城高楼稀少,能住进筒子楼的都算是“大户人家”,沈家所住的筒子楼叫“红房子”,一面红艳艳的外墙在当时称得上气势恢宏。
同一楼层的除了沈顺清一家,还有“林城传说”——曲家。
林城城小故事少,带一丁点传奇色彩的边角料都可以被老百姓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嚼上好几年,何况曲家的传奇色彩还“不小”。
曲家女主人叫杜晓菁,年轻貌美,迷倒了不少林城少男的心。杜晓菁人虽漂亮,学业一塌糊涂,初中读完就跟着一群小混混在外混,打起架来谁也招架不住。
就在街坊邻里感叹“多好的姑娘不学好”的时候,林城突然来了个“书生”,还是从大城市g市来的。
在三姑六婆嘴里,书生的故事版本更多。有说是书院后人的,有说祖上是朝臣的,还有说留洋归来的,吹得神乎其神。
“书生”名叫曲墨儒,确实是个读书人,游历全国名川大河途径林城时突然来了灵感,在一家小旅馆里洋洋洒洒写了篇文章寄到报社,报社里的老学者们一看惊为天人立马登门拜访。后在一众文人的盛情邀请下,曲墨儒接连发表了数篇文章,成了林城文艺界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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