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案,警方找曲霆补做了笔录,还在调查阶段。
几日后,林城第一看守所内——
景青禾被压进来,这是一间临时会见室,对面是他的委托律师,他抬起头,讶异从脸上一闪而过。
‘律师’端坐着,压低声音:“如果是十年前,你的尸体大概已经被扔进河里了。因为你,我的家没了,亲人没了,差点连沈哥都没了。”
曲霆目光像荆棘丛里的刺。他找到景青禾的律师,用一大笔钱调换了身份,又打通关系,端端正正坐在这里。
“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长话短说,我这里有一封关于你的信。”
信从玻璃下方递过去,景青禾不明所以,朝看守管教看了眼,管教像没看见似的端直站着。他弓起身接过,信上熟悉的字体让他猛地想要站起,可刚有动作就觉得身子一沉,管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熟练地压住他的肩膀。他只好颓然坐下,脸色像是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
他没有问老教授写给他的信为什么会在曲霆手上,就像曲霆可以假借律师身份坐在这里一样,总有他的办法。
“听说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喜欢的东西总是会被人破坏。”曲霆突然开口。
景青禾抬起头,眼里露出渴求的光。
曲霆呲笑,“我不打算告诉你答案,你可以在牢里慢慢想。”
屋内静得出奇,墙角地监控无声的记录着曲霆的怒火,两人面对面地沉默。
景青禾捏着信,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你说过有人看到‘我’去你家,可我那天没有看见任何人。”
曲霆面目表情地说:“当时家里不只有我母亲,还有我弟弟。”
景青禾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可我没有想害他,当时门掩着,屋里又没动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屋里还有个孩子。”
“就是他告诉我的。”
景青禾认定曲霆在骗他,竟笑出声来:“那孩子不是死了吗?”
曲霆眼里窜起无法遏制的怒火,死死咬着嘴唇。
景青禾等了很久,确定曲霆不会开口后,好像麻木了一般,问:“信能给我吗?”
“看守所不允许留私人物品。”管教突然开口,依旧背着手站得笔直。
景青禾垂下头,“我想留着。”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景青禾觉得荒唐。
他处处小心,竟没有一件事能逃过他人的眼睛。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活人还是死人。
他自认一生真心待人待事,只想守住自己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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