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暗忽然迸裂,溅起大片殷红。
疼痛的气管中猛地涌进空气,叶栖华咳得喉咙里腥甜。
咳着咳着,叶栖华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咳咳……国舅……咳咳……朕知道……哈哈……若是国舅杀了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小鲛奴了,”他抬起头,咳出眼泪的眸子泛着温柔清甜的氤氲光华,“对不对,公子?”
裴扬风如遭重击,手臂青筋痛苦地暴起:“叶栖华!”
“国舅不喜欢吗?”叶栖华指尖颤抖着,轻柔地搭在裴扬风宽阔的肩膀上,他用自己对林月白仅存不多的记忆,竭力模仿着那个鲛奴的一言一行,舌尖吐出两个字,“公子。”
裴扬风愤怒地把叶栖华按在那张龙床上,美艳的少年在他身下哀哀地颤抖哭泣,妩媚的眸子缠着一缕又一缕的嘲讽和痛楚。
不像……那双眼睛……一点都不像……
裴扬风粗暴地扯下叶栖华的衣带,蒙住了那双眼睛。眼睛被蒙住的叶栖华几乎和林月白一模一样,连忍耐进入时仰起的下巴,都是一样引人爱怜。
裴扬风温柔了些,轻轻咬住脖子上跳动的脉搏,低喃:“月白。”
叶栖华痛苦地颤抖,他一颗心被这两个字捅得鲜血淋漓。虚软无力的手臂温顺地搂住裴扬风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还是疼,很疼。
疼到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
叶栖华又做梦了。
他梦到年少的江南,潺塬城里飘着柔软的雨丝,那里的雨比花瓣还要轻。
狮子桥上的俊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