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他的领口中,凉进了人骨头里。
裴扬风站在他身后,声音冷淡:“陛下为何要穿白衣?”
叶栖华回头,深眸含笑:“因为国舅喜欢朕穿白衣。”
裴扬风心中微动:“陛下还知道什么?”
叶栖华说:“国舅喜欢看朕笑,因为国舅心里那个人也爱笑。”
裴扬风走近了些:“不,你笑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他。”
叶栖华缓缓敛了笑容:“为什么?”
“月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暖阳,像清泉,”裴扬风狠狠捏住了叶栖华的下巴,“你不像,你的眼睛里是算计,很冷的算计。”
叶栖华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痛苦:“还是不像吗?”
裴扬风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像。”
叶栖华问:“那朕要怎么做才更像呢?”
裴扬风说:“闭上眼睛。”
叶栖华像是被他逗笑了,深黑如墨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舅舅,我喜欢你。”
裴扬风有些狼狈地松开了手。
叶栖华故作轻松地说笑着:“朕从小就喜欢你,只要你进宫看望母后,就是朕最高兴的日子。后来朕长大了一点,朕就想,总有一天朕要当上皇帝,然后封舅舅做最大的官,让舅舅每天都可以随意进出皇宫,陪朕和母后。”
裴扬风说:“我让你坐上皇位了。”
“可我觉得不够啊,”叶栖华说,“你不肯进宫,不肯见朕,你心里只有那个卑贱的鲛奴……”
“啪!”裴扬风狠狠给了叶栖华一耳光,“陛下,请尊重逝者。”
裴扬风下手重,叶栖华半边脸失去了知觉,耳朵里阵阵嗡鸣。他狼狈地扶脸仰头看裴扬风,嘴角仍是倨傲的冷笑:“尊重一个鲛奴?国舅要朕背本朝律法给你听吗?一只鲛奴官价不得低于白银二百两,民间私卖不得低于白银二百三十两。”
裴扬风怒吼:“够了!”
叶栖华在裴扬风的暴怒中自顾自继续说:“家生鲛奴满十岁,当送至鲛栏监品评级别,上品鲛奴一律收归宫中,不得私藏,”叶栖华忽然笑出来,“国舅,你的鲛奴,可没有送到鲛栏监去评级。”
裴扬风失控地一脚踢在叶栖华胸口:“住嘴!”
这一脚踹得叶栖华五脏俱裂口吐鲜血,他大口大口咳着血:“哈哈……国舅……朕忘了一条……哈哈哈哈……年老病残鲛奴可由主人自行拆分售卖,那双……那双碧蓝珠子……最为值钱哈哈哈哈……”
凶狠的力道再一次落在叶栖华胸口,叶栖华却觉得快意极了:“不过是个……咳咳……是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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