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疯子你又发什么疯把人折腾成这样的!我我我老头子我要报官了你信不信!”
谢春行被个半老头子追得抱头鼠窜,嘴里直嚷嚷:“余半死我说多少遍了这人是我从街上捡来的捡来的!捡到是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余一命跑累了,气呼呼地扶着案台喘气:“谢疯子你……呼呼……别跑……老头子我……呼呼今天要为民除害。”
昏迷的病人缓缓醒来,痛苦地皱眉抱头,喉中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余一命一秤杆敲在谢春行脑袋上:“煎药去!”
叶栖华在药香弥漫中醒过来,在他的记忆中,只有母后的寝宫会弥漫着如此浓郁的药味。母后的身子总是不好,一年四季泡在药罐子里。太医说母后是郁结于心导致的气虚体弱。叶栖华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愁绪,让他风华绝代的母后一年又一年地展不开眉头。
直到他有了自己的心事,于是也开始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皱眉叹气,被一些很小的事情折磨得心口生疼。
黑暗和安静都让人觉得无比恐慌,叶栖华在一片混乱之中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他忍不住大喊了几声:“母后!你在儿臣身边吗?母后!”可摸在喉咙上的手指却连一点震动都感觉不到。
叶栖华胡乱摸到身下的被褥,粗糙的布料上没有凤宁宫的熏香味,这里不是母后的寝宫!
一个人带着浓郁血腥味的人缓缓靠近他,叶栖华惊慌失措地向后躲,可床上摸索不到任何可以防身的硬物。
谢春行像一只蹲在兔子旁边的老虎,小心翼翼地抬起爪子想摸兔子的头:“你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余一命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是个聋子,听不见你说话。”
谢春行看着叶栖华那一脸要咬人的表情,急得抓耳挠腮。
叶栖华终于从对方的僵硬中察觉到了一点善意,他犹豫了一下,怯怯地抬手,摸索着抓住了那人的手,在他掌心写:“你是谁?”
谢春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修长白皙一看就自小娇生惯养的手,写下了“谢春行”三个字。
叶栖华歪头想了一会儿,在谢春行掌心写:“景昌七年武状元?”
他记得那个人,那时他还小,圆滚滚的被宫女抱着放在观武台的座位上,和皇兄们坐成一排瞪大眼睛看比武。
景昌七年的叶栖华才只有两岁,还不如那张酸枝木椅子高。可他却清晰地记着那年的武状元叫谢春行,甚至记得那一年的椅子雕的是百花簇凤,他的母亲刚刚被册封为凤宁皇后。
那些事情都过去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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