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住叶栖华腕部经脉,用内力稍微探查了一下。叶栖华气海之中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习武的痕迹。
看着少年面纱后期待的眼神,谢春行心里一软,说:“想学武的话,大哥可以教你。”
这孩子虽然早已过了可以筑基的年纪,但毕竟刚受洗尘蛊重塑了体内经脉,若入武道,说不定倒有另一番机遇。
叶栖华对谢春行飞檐走壁的本事十分好奇,立刻说:“我想习武!大哥,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叫你师父了?”
谢春行大笑:“好,我谢春行终于也有个徒弟了。”
春日暖风,夕阳西下。
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两道身影说笑着渐渐融进夕阳的余晖中。
北荒草原上,朔风扑面时依旧如冷厉刀锋。
严邵一身冰冷玄甲,率一队亲兵策马而来。马蹄踏在刚长出不久的嫩草上,留下一片狼藉。
每年初春时节,是草原部落实力最衰弱的时候。存粮依旧快要吃尽,但新生的草原还没有长出可以肆意放牧的丰沛草叶,于是个个人饥马瘦,连拉弓的力道都变小了。
严邵在高大朴素的城墙之下勒马,抬手示意随从止步。
迎接他们的兀烈族人站在城门下,目光不算友善,但还是礼貌地躬身行礼:“大王等候将军很久了。”
严邵冷漠点头,跟着那些人进了兀烈王城。
裴扬风的命令是和谈,但严邵知道,自从林月白死在关外的那一天起,裴扬风就没想过让兀烈国再存在下去。
严邵也是一样的心思。他只想让铁骑和战火,彻底把这片草原化为灰烬。
裴扬风的命令,或许是缓兵之计,或许是另有打算。严邵无心揣测上意,但裴扬风命令既然到了,他就会尽力达成这件事情。
王城中的宫殿是新建的,屋檐和回廊颇有些中原风格。
移栽过来的几棵花木只长了稀疏的叶片,歪歪斜斜地靠在青瓦白墙上。
带路是人说:“严将军,这边请。”
严邵跟着他走过一段回廊,却看到被清泉假山相隔的地方一群奴仆簇拥着一个白衣人缓缓走来。
严邵还未来得及细看,人群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只留给他一个纤细削瘦的背影。那些微卷的漆黑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后,风吹起时露出半个白如玉石的耳廓。
那是……
带路人察觉到他的走神,又提醒了一句:“严将军,请。”
严邵如梦初醒,面无表情地颔首,走进了另一片不伦不类的园林之中。
那个背影好像月白。
头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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