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托起她的双手:“公主是客,不必对朕行臣子之礼。”
拓跋燕强笑:“陛下忽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情?”
叶栖华说:“朕之前数月一直病重卧床,未曾拜访公主。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见谅。”他生了一张好看的脸,笑容和煦语气温柔,让人不由得心生亲近之意。
拓跋燕放松了些:“陛下说的哪里话。”
两人笑语晏晏地聊了一会儿,竟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故友。
裴扬风派来监视叶栖华的两个人趴在屋顶上,一头雾水地面面相觑。
一个说:“这……这算是殿下说的……异常情况吗?”裴扬风派他们来的时候的说,平时不要干扰陛下做事,出现异常情况再向他报告。
另一个人犹豫了一下:“要不……就汇报一下吧?”
陛下来驿站和兀烈公主聊天,到底算不算……异常情况呢?
徐仲豫的手下在武试报考名册里,看到一个熟人。
景昌七年的武状元,和当今皇上暧昧不清过一段时间的谢春行。
徐仲豫稍微一思考,就猜到谢春行的来意。
谢春行此人生平最烦束缚,向来是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他来这里不可能是为了讨个一官半职,十有八九……是对叶栖华恋恋不忘了。
徐仲豫有些为难。
他倒是可以把此人的名字划掉,但谢春行却不是一般的武夫。邺州谢家与南统军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他刻意阻拦谢春行入朝,恐怕会把谢家推到南统军那边。
朱砂笔在“谢春行”三个字上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写了一个“允”字。
浪荡江湖十八年,谢春行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再一次走上了武举擂台。
这一次,他不是为了向天下炫耀自己的刀法,而是为了得到保护那个人的资格。
蟠龙殿里静悄悄的。
叶栖华在御书房里批折子,雁心一边研墨一边偷笑。
叶栖华淡淡问:“笑什么?”
雁心忍住笑:“陛下,您再不准宣王殿下进来,他就要以头抢地了。”
叶栖华在奏折上批了一个“否”字,漫不经心地说:“让御医过来候着,请宣王殿下随便撞。”
雁心笑着把叶栖华扔到一旁的奏折整理好,说:“那宣王殿下可要伤心死了。”
叶栖华脸上血色淡了些,说:“他不会为朕伤心的。”就算裴扬风夜夜守在蟠龙殿外做足了痴情的姿态,但叶栖华知道,那远远比不上裴扬风为林月白伤心痛苦的那些年。
只要他再冷淡一点,裴扬风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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