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幼小的他站在外公外婆身后,两个年迈的老人气得泪水不断往下掉,那一刻秦歌彦的眼睛被辣得发疼,他觉得恶心,想吐。
秦歌彦以为自己会憎恶男同性恋这个群体,可是在十多年后的今天,他竟然喜欢上身为男性的云清。
好像有一座山在秦歌彦心中崩塌了,他突然觉得过去那个义愤填膺的自己太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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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洋在考完试的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回国了,他家在四川,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独子,早在放假的前一个月盛洋他妈就迫不及待给他买了回国的机票,走了喜欢逼逼叨叨的话痨盛洋,宿舍里冷不防变得安静下来。
秦歌彦不想回国和秦家人勾心斗角,便留下来和导师一起做实验研究课题,只有他一个人的宿舍格外安静,有时候秦歌彦躺在床上都有点不习惯,总感觉缺了什么,仔细一想,才发现盛洋已经回国有一个月了,而他和云清冷战也有一个月时间了,当然只是他单方面冷战而已,云清主动联系过他几次都被他冷淡对付过去了,云清以为他回国后忙着和家人团聚,便没再打扰他。
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秦歌彦决定疏远云清。
疏远的过程对秦歌彦来说及其折磨,他每天都要忍受思念云清又不能与他联系的痛苦,好几次他不由自主走到云清公司楼下,理智回笼后只得逼着自己迅速离开。
这么长时间下来秦歌彦快要疯了,神经崩成了一根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更令他伤心欲绝的是云清好像没有感受到他的异样,照常工作照常生活,照常和朋友们聚会,有时会发些欢乐的照片到朋友圈里。
后来连秦歌彦自己都觉得,他幼稚的行为就像是瞎胡闹的孩子,作为长辈的云清压根没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还会十分亲切地给他朋友圈留言,或者去朋友家做客后顺便拿了份小礼物捎给他。
距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秦歌彦终于忍受不了答应了秦海让他回家的要求,他想找个地方静下来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离云清越远越好,哪怕只是和云清待在一个城市,他仿佛都能嗅到云清身上的气味,犹如致命的毒药,吸引着他。
回到家的秦歌彦瘦了一大圈,脸色似纸一样苍白,当天晚上用餐时秦海看了便是一顿奚落:“别人家小孩去了国外光鲜亮丽的回来,怎么就你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还是说我没有给够钱让你课余时间捡垃圾去了?”
秦歌彦精神恍惚,他还沉浸在和云清相处的回忆中,没听进去秦海说的一个字。
被无视的秦海脸一垮,厉声喝道:“歌彦,我在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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