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
“灵儿还小管不住嘴,怎么连你也愈发贪吃起来了。”游舒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她拿着汗巾替幼弟拭去嘴角的牛乳,埋怨道。游舒已经换了身衣服,淡青色的齐胸裙外罩着件月牙色的纱襦,头发重新梳了一个高髻,上面簪了朵白芍药,这一身少了分雍容,多了分淡雅。
“阿娘不公!小舅舅吃得,我怎么就吃不得!”晋安撅起小嘴,一副耍赖的样子。
游舒佯怒地看了一眼女儿:“你今天早上时候还吃了一碗呢,别以为我不知道。”眼看自己的小秘密已经被发现了,晋安只好吐了吐舌头。
游舒脸色稍霁,道:“你叔叔家的女儿今天也在宫里,快去找她们玩儿吧,不可再吃凉的,我会让內侍盯着你的。”
晋安朝着母亲和舅舅做了个怪相,才蹦蹦跳跳地走了,不过在快出门的时候又去而复返,跑到游夙面前道:“小舅舅下次进宫可不要忘记给我带好玩儿的。”见游夙懒懒地应承了,晋安这才放心满意地走了。
“皇后不必忧心,三郎的伤口不算深,养几日便好了。”太医已经收了伤药,将东西装回医匣。
游舒点点头:“张太医费心了,往后几日还请你往府上去督促三郎换药。”
“应该的,臣先告退了。“张太医恭敬地退了几步后才转身离开。
“方才真是吓死我了。”屏退外人后,游舒才讲出了心中的惊惧,“这薛王的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的话中虽然事关李泱,可语气并没有责怪之意,只是淡淡地陈述了事实。
游夙饮了口今年新贡的阳羡茶,驱了驱嘴里牛乳的腻味:“这茶煎的时候姜放多了。”
游舒抚了抚腕间的銮金镶宝玉钏,笑道:“哪里是茶煎得不好,只是你向来不喜姜,自然什么都觉得姜味重了。”
游夙兴致缺缺地放下茶盏,脸上又是那副漫不经心,连一双好看的眼睛都是半阖着,百无聊赖地甩着罗带玩。
游舒也饮了口茶:“今日之事也算是敲了警钟,你今后需多加小心才是,平日也不可再与人结怨。”幼弟的名声在长安城内人尽皆知,人人都道游家三郎嚣张跋扈,那仇怨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了。前些日子游夙刚把太常寺少卿家的大郎打了一顿,这件事她也有所耳闻,她也不与他计较,这是现在对面的是东宫太子,虽然游舒知道弟弟不会意气用事,可太子向来跋扈,她终究是不愿意让游夙去趟这浑水的。
游夙笑了笑,眼神里有点意味不明的嘲讽:“姐姐你知道我向来行事乖张。”
游舒看着弟弟的样子,忍不住轻叹:“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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