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又眯着眼睛笑道:“信王府的长史,我等小民如何识得,草民从未听闻过此人。”
张翟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放,仍是问道:“你再想想。”
孔孝廉眼珠子转得飞快,赵景他是认识的,可当初赵景曾叮咛过,不可对外人泄露他与信王府有联系,孔孝廉自是不敢说,但对着张翟,他也是在有些发憷,只好道:“不…不知御史此话何意?”
见他顽固不化,张翟也不心急,重新端起茶盏,冷笑道:“听闻你孔家粮店几次三番售卖过略低于市价的粮食,每每门庭若市,孔掌柜你也赚得盆满钵满吧。”
孔孝廉略有些慌张,可面上却还是挤出笑颜,借口道:“不少穷苦人家买不起粮食,我低价出售,也是帮他们一把,再者,我这也是薄利多销,薄利多销。”薄利多销是赵景的意思,本想是迅速回笼钱财,孔孝廉笑容堪堪有些挂不住,孔孝廉心中飞快的盘算着为何这御
史会问起这事。
张翟的声音陡然一沉,喝道:“我看你不是心怀怜悯,恐怕是因为此乃无本的买卖,少赚点也不碍事!”
额上的汗珠此时是止也止不住了,孔孝廉慌张地胡乱拭着,大骇之下,竟一时无语,他纵横商场多年,遇到过无数难缠的人,可此时已事关他身家性命,若是倒卖粮食的事情泄露,他怕是要完了,“这…这…这何从说起?”
“既然孔掌柜不知从何说起,那我便提醒一下,就从楚州来的粮食说起吧。”
张翟话语至此,孔孝廉便知他与信王府勾结卖粮一事已然是泄露了,张翟冷冷地看着他,道:“事已至此,你以为不开口就万事大吉了吗?若是将此事捅出来,信王要不要紧我不知道,可你那在延康坊的大宅,怕是要被抄个底朝天了。”
这点道理孔孝廉岂会不知,若真出了事,信王自顾不暇,怎会有心思保他,又听得张翟道:“到了那时,你说信王是会替你求情还是弃若敝屣?”
孔孝廉虽惊慌,可他亦不是寻常莽汉,强定了心神问道:“张…张御史是想如何?”张翟顿时沉下脸,急声斥道:“放肆,朝廷重事岂能容你随意发问。”
孔孝廉自是不敢再问,可心中已从方才惊骇中缓了过来,他阅人无数,冷静之后便愈发觉得这张御史似有色厉内荏之态,像是在套他的话。
他面容愈发诚恳又透着点不敢得罪对方的害怕,低声道:“草民实在不知御史所言,我就是一本分商人,信王府岂是我能高攀上的。”御
史不过只是一介言官,可信王乃是皇子贵胄,怎会是普通官员能比的。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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