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便将此案转至我大理寺,方才那人熬不住,直言是信王府勾结商家,私自卖粮,这…实在是为难我们这些人了,所以此事还请长史解释一二。”
他说的文雅,可赵景心头一滞,只一言不发地望着那名大理寺正,拒不开口,信王定会设法营救他,现在要做的只有拖延时间,可他的目光却难以控制地望向了排列齐整的刑具,还有那火盆中烧红的烙铁,赵景几番匀息,可毫无作用,他怕了,若是那些刑具用在他身上,恐怕等不到信王来救自己,他便早已一命呜呼了。
“你我都是文人,本不该如此粗鲁相见,可挪用义仓,中饱私囊,实是大罪,长史若不交代,我也只能无礼了。”何寺正隐约叹了声气,似有不忍,可挥手的动作却毫不犹豫,狱丞得令,立即夹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向赵景走去。
赵景不断喘着粗气,实在害怕不过,可嗓子眼却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叫喊不得,眼看着那烙铁越来越近,他竟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狱丞心中发笑,这人刚刚说话时还颇有威势,怎的还没上刑,就活活吓晕了,他转身询问何寺正,后者面无波澜地道:“用水将他泼醒,接着审。”
西北的夜风带着风沙,凛冽非常,一路吹进灵州都督府中,却也吹不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