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杨立节有些无所适从,高承恩想要丰安军,可游夙又不肯,如此一来,他们两人之间必有嫌隙,他站在中间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高将军是老将,而这新任的朔方节度使也名声在外,他一介武夫,着实不善于左右逢源。
“游将军只需驻兵于会州即可,若吐蕃进犯,则朔方军渡黄河后与临洮、河源两军相会,正面狙敌,若一切太平,那自不必动。”高承恩已过耳顺之年,鬓发霜白,眉间未皱,却有着两道深深的褶子,不怒自威。
游夙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张驻防图,突然抬头笑道:“三军年年如此?”他笑得轻松秾艳,与严肃的氛围格格不入,高承恩见他如此随意,便愈发不快,道:“防秋并非是小事,游将军久居中枢,想必也知晓其中利害。”
游夙抬手指着在屋外站岗的士兵,问道:“高将军可知朝廷一年的军费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