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勿要再生事。”
游夙挑起长眉,心想这人真是时时刻刻将自己当成威胁看待,那日讲了半宿还没讲够,临走还要再重复上一遍,他道:“臣知道。”说罢又是促狭一笑道:“殿下也说了,臣的亲眷一并都在长安,臣还能如何?”
对昭德太子死因的怀疑李泱不曾透露给游夙,若此事真与皇帝有关,那他对游家也好对游夙也罢,恐怕从未真心相待过。但这件事万万不能被游夙知道,否则只会成为祸患。
不去理会他话中的嘲弄之意,李泱转开目光,径直往前走去:“再见不知是何时,三郎善自珍重。”在长安时总会想起,可真见着了,仍是弄了个不欢而散。
游夙没有去追,他就站在原地,眉宇间不见方才的调侃,显得有些沉郁,他眼睁睁地看着李泱走远,而那道背影随着寒冷的罡风,一直从眼里刮进了心底。
那道奏疏被一刻不停地送至皇帝手中,彼时晋安公主也在,但见父亲要看奏疏,便乖觉地坐在一边。近来皇帝已甚少亲自看奏章,晋安好奇地问道:“这是哪处发来了,竟如此着急?”
待阅览完毕后,皇帝将奏疏递给杨海,笑道:“是你六哥发来的,无甚大事,他刚从灵武出发,要去鄯州了。”
晋安恍然大悟,问道:“灵武?就是小舅舅的驻地?”皇帝慈爱地笑了笑道:“是他在的地方。”
“小舅舅是年初走的,竟快整整一载了。”晋安又道。
日子总是不知不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