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劳李夫人了。”他肩上的伤处比他自己以为的要严重的得多,那日的刀伤贯穿颇深,不然他也不会耽搁在此处。几日前他从太原出城之后,原是要赶回长安,可他的伤已经不起连日颠簸,无奈之下才羁留在灵寿,投宿于此。贺襄奉命先行回京城,而王易则是带着雍王印信就近去了同在河东道的晋州,既然并州刺史徐奉光信不得,以李泱的谨慎自然也信不过附近州县的刺史长官,而晋州刺史去年赴任前曾在户部当职,李泱还一度提拔过他。
那日走得匆忙,仅带的财物也换作了马匹,而李泱的刀伤急需白药等物,他这才托老妪去卖了那银盒。
李氏扶着李泱坐下,笑道:“你与老身同姓,说句高攀的话,不定数百年前还是一家子,李郎无需客气。”虽同为李姓,可老妇却不知他们的身份实乃天差地别,她又道:“我这就去拿药来。”
说按李泱的岁数都能做她的孙子,可到底男女有别,李氏也不好亲手为他上药,正要出去煎汤药时,她又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身在的矮柜中取出一枚粗布荷囊,道:“那盒子换了药,若李郎不嫌弃,便暂用它装爱物吧。”银盒与此荷囊有云泥之别,可一缕头发极易散失,还是装起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