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灭顶般的窒息,可与此同时那如烈阳般烧在心间的焦渴同样也得到了缓解。
那四字游夙盼望了许久,不过他未曾想到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听到的,本该令人雀跃的话,此时却透着道不尽的寒凉与无望。李泱的逼问太直白,恍如惊雷乍起,亮得刺眼。游夙终究还是软了语气,似是叹息又似不明地低声道:“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我?”
李泱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笑着摇了摇头:“游夙呀游夙,你心里难道没有答案吗?你不愿。你不愿放弃权柄,不愿闲云野鹤,这与我喜不喜欢你无关,与我是否退了那一步也无关。”
李泱甚少对他直呼其名,此时的这几声游夙失了往日的甜腻与暧昧,余下的只有冰冷和残酷,足够打碎他所有的绮梦与幻想。游夙没有辩解,只因他与李泱皆是一样的人。他当然不愿交出权力。
既然李泱把话说明白了,既然谁都不愿意妥协,游夙也已做下了决定:“不过现在谁退谁不退都没关系了。”
李泱不见慌乱,只淡淡地道:“别做蠢事。此遭李沣固然可疑,但你也不见得是毫无嫌疑?皇帝对你并非全然放心,我一出事,你又怎知皇帝不会怀疑你?他比你以为的要精明的多。”
游夙知道此话并非是无稽之谈,那日李泱便透露过皇帝对他的疑虑,他走近两步,轻声道:“那是我的事,我自会有法子让皇帝不起疑心。”
晕眩愈来愈厉害,李泱深吸一口气,仍是冷声道:“我有你私通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