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年前李沣也曾在贝州遇险,虽未受伤,可回京也闹了个天翻地覆,明里暗里皆指是李渂要害他。皇帝又看了眼温润如常的李泱,也明白他是不愿搅起风浪,几位皇子中,已经出了一个谋逆罪人,若此时再兄弟阋墙,闹得满城风雨,也是难堪。说起李沣,皇帝又记起他去年挪用义仓倒卖粮食一事,心中不免生气厌恶,更加不想提起他,只道:“你有心了,他既然病着,就随他去吧。”
李泱应了,也不再多话,他若是想处置李沣,实在是容易得很,可即便杀了他,于自己而言也无甚用处,倒不如留着,皇帝也会感念他相忍为公。今日皇帝叫他来,绝不会只是为了闲话几句,李泱也不心急,仍是耐心地打着扇子。
皇帝缓了片刻,又饮了半杯水,才道出今日叫李泱来此的原由:“去岁朕叫你去灵武时另有嘱托,你可曾还记得?”
李泱一凛,停下了扇子,恭敬地应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