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着一起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他终究还是徒劳一场,天意弄人,想要在绝处找到一条生路,希望何其渺茫,所谓运气,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的体内还有残毒未解,十日的期限,已剩下不多。
他咬紧牙关,接着往前走。
没过多久,路就断了,三川在路的尽头交汇,一高两低,在中央隔出一道窄而深的峡谷,两侧都是断崖峭壁,有水自谷底淌过,水里夹着冰渣,声音冷冽。想来就是山脊对面的湖中水,沿着峡谷淌下山去。
断崖并不宽,崖面上原本架着一座索桥,由数十块木板经由绳索相连,构成桥面。可眼下,绳索却被割断了,桥面荡到谷地,垂在对侧的崖壁上,随风飘忽摇摆,摇摇欲坠,断崖也就成了绝路。
赵识途蹲下身,捡起被切断的绳索,仔细查看,断面的痕迹整齐,是被利刃迅速切断的,而且断面上没有灰尘,显然才刚刚切开不久。
绳索上还连着几块残破的桥板,他的目光前移,很快便发现桥板上残余的血迹。
赵识途站起身,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双脚踩在断崖边缘,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前方没有路,只有笔直陡峭的岩壁,直消往下看上一眼,便会感到头晕目眩。
水声喧哗,风声呼啸,除此之外,耳畔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莫非他所寻找的人已坠下断崖?
想到这一点,连空旷晦暗的峡谷都变得亲切起来。那仿佛撕扯山峦形成的峡口,忽地化作温柔的怀抱。只消纵身一跃,投入其中,便能远离痛苦与折磨,得到解脱与慰藉。
他从来都不想逞英雄,只不过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安宁的日子,可如今连这点希望也支离破碎。他已走了太久,已足够疲惫,剩下的事,索性交给其他人去做。
长相思,摧心肝,生离死别岂非是人世间最难承受的苦痛。
他试着闭上眼睛,顺从心底的呼声,前倾身体,还差一步,只要再迈出一步,他便可以跨过生死的门槛。
或许他会葬身鱼腹,在湖底与挚爱之人重逢,飞鸟的翅膀会带着他们走边万水千山,他们便可以缱绻相偎,在寂静中求得安眠,再也不用承受这至为深重的苦痛。
他试着迈出脚步,一次又一次。可面前却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阻止他继续向前。
他缓缓蹲下来,抱住脑袋,从喉咙深处发出干哑的嘶吼,他已用尽了勇气,却无法选择抛弃生命,哪怕是苟延残喘的生命。
因为这生命是另一个人倾尽所有换来的,一次又一次,那人将他视作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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