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不过,从上官情身体里淌出的血却是鲜红的,不再有之前见过的、紫黑色的异状。
赵识途看着他,不知该感到气愤,还是欣慰,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
他才仅仅查看了一条手臂,类似的伤势,不知身上还藏了多少。
他短暂地放开上官情的手腕,转而脱下自己被火撩得发焦的外套,从里衣中扯下几块布条,用干净的一侧,重新裹住对方的手臂,将鲜血仔细抹去。
上官情小心翼翼道:“其实不必……”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赵识途瞪了回去。
赵识途一丝不苟地为他处理伤口,动作利索,劲力却很轻柔。上官情一言不发,只是垂着眼,安静地望着面前的人。
沉默如水一般蔓延,令赵识途感到几分不适,在动作的间歇,他抬起头问道:“你在崖底到底经历了什么,都要如实告诉我。”
上官情停顿片刻,答道:“我在马头斩的身上找到一本罗刹功秘笈,是没有篡改过的原本。那时我的经脉已经贯通,内力几近枯竭,我索性抛弃先前积淀的功底,按照秘笈中所述的方式,从头开始,聚气凝神。”
赵识途难以置信道:“从那一日到现在,相隔有一月之久,你一直呆在那冰封的雪山里?”
上官情平淡道:“以我当时的情况,想要恢复,的确需要时间。”
赵识途哑然,他差点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坚毅的人。
上官情之所以被称为天才,或许也是因为这份坚毅,若非如此,他又怎能捡回一条命来。
找到秘笈诚然是运气使然,但换一个人,未必能把握得住这份运气。
要拒绝这么一个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黑暗中,赵识途的视线又变得柔和了几分。
上官情并没有觉察到对面人的心事,接着道:“马头斩身上还携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书信,我看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你,哪知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