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反反复复转了几圈才想起,项圈还在楼下系着。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又带着一身的水汽,回到了房间,将那枚破旧的项圈极为珍重地塞回陆以昇手里。
说来也奇怪,反反复复烧了一夜的烧竟然真的就这样退去了。程释明醒来的时候,陆以昇安安稳稳地睡着,许是在外流浪了太久,竟是睡得格外的沉。他的手中仍紧紧攥着那枚破旧的项圈,任凭谁也无法将他夺走。程释明再度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陆以昇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有光怪陆离地梦魇,但似乎也有主人温柔的呼唤,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是该醒过来,还是伴着主人的呼唤那么沉睡下去。他睁开眼的时候,仍然十分的迷茫。
屋内这熟悉的摆设,除了那飘飞的窗帘变了模样,一切似乎都未改变。这里是……主人的房间?身下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他此时此刻正躺在程释明的床上。
不,不……怎么可以躺在主人的床上?陆以昇挣扎着下床,头脑里一片昏沉,他赤着脚踩在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块地方,悄悄地蜷缩起来。离开温暖的大床,陆以昇悄悄打了个寒战,他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项圈,挺想把他戴回去,但又不太敢。
他害怕程释明生气,他害怕他很快又要离开这块地方……陆以昇抱着自己的身体,又静静蜷缩起来。
另一头的方严,也度过了一个极为难忘的夜晚。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均是沉默无言。方谬专心开着车,根本就没有要打理方严的意思。方严想开口,却也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照例,方谬去停车,方严先一步进入家中。
方谬停完车,刚想回头喊住方严,却发现对方早已溜了个没影。方谬皱了皱眉,心里又把这个胆小的兔崽子给数落了一顿。家里灯火通明,可找遍了整个一楼,和所有的房间,却没有发现方严的影子。方谬定了定神,径直朝三楼走去。
都找遍了,那么方严只可能在调教室。他沉稳地走向三楼。
“咯吱”一声,门打开了,方严地背脊明显一僵。只听见方谬的脚步声传来,他逼迫自己挺直了背脊。
倒是方谬吃了一惊。打开门,调教室的灯亮着,苍白的灯光打在浑身赤裸的方严身上。对方早已在调教室中等候了许久。方谬不慌不忙地朝房间中央走去,方严不仅老老实实地跪着,并且双手托举着什么东西。方谬定睛一看,是藤条。是招呼过方严许多次的藤条。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只有藤条才最衬方严。
方严见是方谬来了,调整了跪姿,微微俯下身,将手中坚硬的藤条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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