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称呼‘大小姐’吗?”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已走至桌边的锦香自如的坐下,“称呼什么很重要吗?”清流弯腰在锦香耳边言道:“称呼什么当然重要啦,你说呢?我的大姐。”
锦香伸手将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用力一推,“去去去,尽说些没正形的话。”一耸肩的清流坐回原位,“那都要说什么有正形的话。这几天找不着该找的人,无聊至极嘛。”荀燕之苦笑道:“无聊至极?你是心大呢?还是缺心眼?你是不是忘了申云裳和鸢鸾的存在了?”
锦香亦笑道:“是啊,你每天不是要去鸢鸾那里走走看看的吗?今天怎么还不去?”清流扫一眼二人,道:“好好好,我走,把这间屋子让给你们俩个。”见他离开,锦香与荀燕之相视笑起。
清流信步来到偏院,举手屈指敲响房门。里面传来问话,“谁呀?”清流放下叩门的手,“鸢鸾,是我。”待门打开,鸢鸾相请,清流摇头并未进屋。鸢鸾不解,“怎么不进来?”清流绽出笑颜,牵起她的手,“能不能陪我去琴行?”鸢鸾回道:“好呀。”
这时,巧珠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二公子,这么冷的天,你拉着鸢鸾姐跟你一起出去受凉啊。”看向鸢鸾身旁的巧珠,“怎么会,自然有备而来。”只见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移至身前,手中拿着一领狐毛斗蓬。
如此,三人一同前往琴行。在出得大门后,那原本隐于一旁的祝祥悄然出现,紧紧盯着他们的背影。来到琴行,鸢鸾见到了清流口中曾提到的钟七弦。钟师傅淡淡一笑,“原来你就是那个能让二公子特地来找我制琴之人。”
清流接过话语,“钟师傅,没有你这样揭人短的。”巧珠掩口暗笑,钟师傅倒是不以为然,“揭短?我哪里有揭你短,不过实话实说而已。”鸢鸾偷看一眼不大自在的清流,转回头问道:“敢问钟师傅。”目光与之相对,“什么事?”
她看过一眼钟师傅身前的琴,“晚辈是想问,钟师傅是不是与家父曲勤峰相识?”闻言,钟师傅激动站起,“什么?你是五师弟勤峰的女儿?”清流与巧珠异口同声,“五师弟?”清流来回观望二人,只见鸢鸾点头应道:“嗯,看这制琴的手艺,您应该就是三师伯。”
注视鸢鸾,钟师傅泪中带笑,“不错,不错。”说时,走至鸢鸾身边,“不想,还能再见到勤峰的女儿。一晃,十八年过去,我还以为你们母女早已遭人毒手。”清流不觉问道:“钟师傅,原来、原来、你是三师伯?”钟七弦感叹一声:“是啊!你是不是在想你爹这么多年都没告诉你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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