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说话走路,他心中很失落。
虽然两人已经离婚半年多了,但得知她终于等到那人醒过来了,还每天黏在一处,他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没了希望,就连最后那一点点幻想都被抹得一点不剩。就好像一直知道心上有个地方已经受伤化脓,但因为舍不得,始终把它留在那里,奢望着什么时候会不会不治而愈。突然,有人大刀阔斧地把心尖上那块坏肉硬剜下来,说这样他才能尽快恢复。可是他其实宁愿永远养着那个溃烂的地方,也不想彻底失去。因为他觉得在心中烂掉的,也始终是自己的一部分。现在,虽然清清爽爽了,可心头上那个地方却再也长不出新肉了。
既然再也不能挽回,又一时无法释然,那可能,远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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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人来人往,有开心地和亲友告别,即将开始新的旅程的,也有和爱人相拥而泣,恋恋不舍地不肯离去的。
王健青一个人推着推车,上面放了三个大箱子。这就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他来悉尼十几年来剩下的所有。
办好登机牌,托运好行李,他默默走向闸口。
他走得匆忙,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甚至连安虹都没有告知自己的具体航班。他知道,即使告诉她,她也多半不会来送他。
要离开了,他才发现,除了原来的那个家,在这个城市,没有谁会再让他牵挂了。
回头望望,悉尼的天空仍旧湛蓝一片,夺目的阳光透过大厅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