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眼他都能听懂,但联系起来的意思他却一点也不明白。
“您刚才说……我捐资?”
“是啊,”县长见他茫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你可没少捐助我们县,修路建房还有圣恩孤儿院的融资你都出了大力,是我们的福星啊。”
“您可能是弄错了,我……”百里伟摆手,倏然想到什么,眼神呆滞下来,怔怔看着院子中一颗胡椒树,不再说话。
“回来就好。”县长仍旧沉浸在喜悦中,四周环顾了下,“这院子已经不能住人了,你今晚就去县里最好的酒店歇息吧,那里也有你的股份,算是你自己的家。”说着又拍了拍百里伟的肩膀,道:“就这样说好了,今天你先休息,明天我去宾馆找你,讨论步行街商业计划的具体细节。”
县长走的时候带上了木门。百里伟仍旧呆呆的看着那颗胡椒树,没有动过。
“阿晟……”一行浊泪顺着百里伟枯瘦的面颊流了下来,逐渐不可收拾,滴落在他脚下的泥土地上。
他与百里晟幼年失去双亲,百里晟是他一手拉扯长大,长兄如父。两个枯瘦的小男孩,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其间辛苦滋味鲜少有人能体会。
每次讨来的饭菜,他都让给百里晟,等他吃饱喝足了,自己再吃那些残渣剩籽后的残渣剩籽。夏日虫蝇蚊蚋肆虐,入夜的时候他总是守在百里晟身旁,用蒲扇驱散那些讨人厌的细脚恶魔,让弟弟能安然入睡。冬天严寒难耐,他将讨来的棉花悉数塞到百里晟破旧的棉衣棉裤里,期望能帮他抵挡那无孔不入的风雪霜冻。
百里晟十四岁那年,他带他进了城。两人在东四十条桥上乞讨的时候遇到一个穿西服的高大男子,那男子扔了十块钱给他们,然后盯着百里晟清秀的脸蛋看了很久,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走。
之后几年,百里晟的变化让百里伟着实为他高兴。他变得越来越漂亮,身量也如抽芽的小树苗,快速的超过了自己。百里晟渐渐开始有小姑娘追捧,他带亮晶晶的耳钉,染黄了自己漆黑的头发,穿破了的牛仔裤,熟练的跳着令一众人群尖叫的热舞,奔着星星月亮去了。
百里伟在人群里跟着鼓掌,内心满是喜悦,却隐隐约约意识到,他们兄弟二人从此分出了高低,隔出了贫贱。
后来他开始走不正当的门路聚敛钱财,为百里晟拓宽星路。百里晟是星空中的明月,他却连星星都不是,只能做地下的一株草,一株没人问津,甚至讨人厌恶的野草。
百里晟知道他钱财的来路后便开始劝阻他,他愤怒起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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