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卿,你的好意我替宝荪领了,不过宝荪也说过,他不能原谅他爹他奶奶,一辈子也不愿意见他们的面。回去也未必是现在回去。”珍卿只唏嘘一叹罢了,并不强求。
两人吃吃喝喝说了许多话,去置办饮食的张三福和张四喜回了,打点了好大一桌丰盛的午餐。而阿葵邻居撒出去的小孩子们,竟然还没有把宝荪寻回来,阿葵和珍卿都有点坐不住了。正准备说想点办法,宝荪竟踩着午饭点跑回来了,跑回自己家里还气喘吁吁的,看见珍卿傻乎乎地笑起来,跑过来拉着珍卿说了不少问候的话。
阿葵一问才知,他听街坊孩子说珍卿来了,一路不歇气地跑回来的,问怎么不拦一辆黄包车坐,他傻乎乎说黄包车没他跑得快。珍卿也是好气又好笑:“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珍卿看着阿葵给宝荪擦汗,宝荪一副憨憨的羞涩表情,也不由露出温暖的微笑。
阿葵叫宝荪换一套衣服出来,宝荪进去不到三分钟就出来,好像生怕珍卿这会就跑了。珍卿感动地跟阿葵说:“宝荪又像小时候了,一高兴就傻呵呵的,不像我留学前那么悒郁,这说明他过得很幸福,阿葵,谢谢你。”阿葵攥着珍卿的手,抿着嘴温柔笑道:“我也很幸福。是我们该谢谢你。”珍卿看着郁郁葱葱的庭院,暗暗祈祷他们的幸福能长久些。
中午的席面上有外头买的烧鸡酱肉,有营养的虾滑汤和乳鸽汤并几个素菜。珍卿叫黄皕他们一起坐下来,六个保镖轮换着把中午饭吃了,再换司机徐师傅来吃饭。
宝荪问珍卿怎么带这么多人,珍卿说起《东洋人的民族性格》一书。他们便讨论起东洋人的民族性格。阿葵说以前在基青会下面教书,见过教会医院的东洋护士,真正的好人其实也有,他们就是神神叨叨的,明明受过教育的现代人,提到天皇就变成没有自我的狂热信徒,真是鬼上身一样。宝荪也说起同院东房住的男学生顾钦,他到东洋留学过对东洋人了解更深,对大多数东洋人也没有好话。
他们三人难免说到《新女性报》,该报名义是钱缤学姐在主持,但她毕业后留校教书并管行政,报社事务多是宝荪和阿葵等人负责。宝荪讲起报社事务头头是道,说《新女性报》销量不如珍卿在时,但也维持在一个稳定水平,他们有一批非常忠实的读者。
自然了,也有新闻监管部门来指手划脚,但通常还能花钱消灾混过去。最怕有人把报社跟社会党靠,当初跟珍卿一同创立报社的元老俞婉学姐,就是参加激进社会活动太频密,被怀疑跟社会党有牵连,去年被当局羁押过一回,后来,俞婉学姐就主动离开了《新女性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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