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查到韩道茵头上时,此人早已溜之大吉跑到伪政府那边去。
珍卿夫妇对此只觉无言以对,当初珍卿初次见那个韩道茵,就觉得他鬼鬼祟祟疑似亲媚东洋。实际上,楚师兄和其他人也没对此人委以重任,但他还是轻易地探到当局的重要机密。只能说这个飞机发动机厂的秘密工程,本身的保密漏洞就太多了。连珍卿夫妇这种知情者都被监视,而像钱镠这种直接参与者却无人监管,还能让人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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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怀胎到六个月的时候,秦姨跟胖妈就开始准备用物了。小婴儿的衣裳也不必全做新的,小英的旧衣赵家女佣都保管着,若珍卿这胎是众望所归的女孩,这些都是现成的婴儿衣裳。尿片就全拿旧床单撒了做成。还有婴儿床婴儿车等小玩意,都是谢董事长厂里的巧手员工做的。
涣洁见了就私底下跟人传说,说易先生家里如今也拮据起来,不但大人们一律穿得是旧衣,连给婴儿用的也是旧衣旧布,大家以后无事不要给易先生陆先生添麻烦了。
有不懂内里的人果然信以为真,那些受过珍卿一家人资助帮扶的,不少人有事自己能努力就努力,也不轻易去麻烦他们一家人,这对珍卿一家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说到珍卿家里经济拮据,一定程度上也是将来不可避免的趋势。
这些年西南省市持续拥入人口,望城市常住人口比战前多了两倍不止,难免造成住房紧张、资源紧缺不说,一年年物价飞涨得令人惊心。
战前在海宁五毛一支的牙刷,四年后的今天已经涨到两块钱了。珍卿给小家里所有人买牙刷,一下子就花掉近二十块钱。按照粗略的购买力换算法,现在一支牙刷的价格相当于后世的六十块钱,可见当下的通货膨胀有多厉害。
珍卿怀孕前兼着三个四系的课程,有时还担任一些行政后勤上的事务,在梁团大的月薪加补贴也只八百元。相比普通劳动人民是多了不少,但若只靠这一点钱养一家人却不够。幸好她还有绘画文章等的外快,三哥工厂的利润也会留下一部。所以他们以前虽对物价上涨很惊心,但也不像常人有断炊的恐慌感。
可珍卿怀孕以后就不工作了,而三哥名下的各种产业也都变卖了。而梁团大的优等生一月贷金不过八块,寒门子弟无人资助根本没法上学。三哥变卖了产业却让基金会继续运作,这一日日地自然是坐吃山空,基金会总有资金断绝的一日。
但三哥病过一场把一切都想通了,他说真的到所有钱都用尽时,基金会就不办或交给别人办了。从前难免会周济很多亲戚朋友,现在也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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