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做汉奸,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祖宗和同胞。可是二鬼子拿阖族的性命要挟他们,他们当众告诫四里八乡的杜氏子侄,杜家人宁死不向东洋鬼子屈服,然后当着四里八乡的族人乡亲服毒自尽。如今在禹州老家的杜氏聚居地上,只余玉璋堂兄带领阖族与村众,在东洋人的殖民统治下忍辱含垢地苟延残喘。
玉琦跪在珍卿面前哭得不能自己,说当年是他二叔明堂拉他一把,把存活的机会留给了他,他自己好几个中学大学的同学,也在参加空军后跟东洋人同归于尽了……
玉琦还问珍姑奶奶当初为何不去美国,多少亲朋好友邀请她们一家出去避难,多少国外的学校机构请她去研学讲课,多少外国富豪要给她办私人画室,邀他们出国的人多到了令人羡慕嫉妒的地步。
玉琦流着泪说珍姑奶奶一家,明明可以搬到唯一的净土美利坚,仍去国外过起第一名门的生活,为何他们全家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呢。那么多名流富豪带着资产举家出国,为何独独珍姑奶奶一家人不离开?
玉琦说,他明知道参加空军可能有去无回,但他非参加空不可的原因,跟珍姑奶奶一家留在国内而不出去的原因一样,所有没有任何人能够劝得动他。
珍卿最后被这个孙辈的人说哭了,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玉琦说他爸爸杜远堂在星汉市做汉奸,被公民党当局逮到后以汉奸罪处死了,他参加空军不但是报国还是在赎罪。
玉琦回到班上继续训练去了,珍卿失魂落魄地坐在接待室外的台阶上,航校的熟人纷纷聚过来说要接待她,今天刚训练完的金戴伦也过来了。珍卿心里难受肠胃里也翻涌不停,然后吐在人家航空学校的院子里。珍卿借机说不舒服麻烦叫方君行送她回梁团大。
珍卿只身进入梁团大的校园,遇到外文系一个叫唐德佑的男学生,拦着她先是请教学习上的问题。珍卿说她身体不适有问题以后再说,此人还穷根究底地问她怎么不舒服,问她的丈夫此刻在哪里,难道不该时刻守护在她身边吗?
珍卿压上心间淡淡的厌恶,始终没有对这唐德佑恶言相向,却看见一些路过者看热闹的眼神。珍卿在梁团大这些年自问言行谨慎,男女事上不敢有一步行差踏错,还有道德败坏的宵小捕风捉影,动不动编排一些不堪入耳的谣言,败坏她跟三哥的声誉。这个自作多情的唐德佑真是现成的叫人编排的材料。
那起子专爱造谣传谣的小人群体,主要就是公民党在梁团大校内发展的青年党棍。公民党为跟社会党争夺青年学生,在学校建了个民青团专门组织青年学生游娱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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