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尴尬。
源寂还在傻愣。源菲扯了扯他。
“您、您好。”源寂也跟着躬身。
童颖嗯了一声,合拢的唇形都没有变。职业使然,她可以不动声色让多少专家教授感到十足压迫,别提两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曾经有一次科研项目评估答辩,她就是这么不说、不笑、不怒地长时间盯着一位老教授,生生让对方结巴了半分钟、衬衫湿透,事后吃了几粒速效救心丸。云栈劝过他,这样不好,人家都六十岁了,就算有疑问甚至不认同,直接如实评分就是,何必当场给人难堪。可她现在偏要这样,潜意识里她就是要让云栈不高兴、让所有人不高兴。因为,她不高兴。
十年……哪怕是五年前,源菲这样的小姑娘对她而言,就像是路边小花一样不肖一顾。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就要二十八了,更烦的是,她比云栈大了一个月。女人和男人的年龄差会随着时间呈指数函数,过了某个阈值,急剧放大。虽然她天生丽质、保养得当,可男人的心,就是贪年轻、贪新鲜,即便是云栈这样的男人,谁又说的准?
云栈说:“还没吃吧?一起吧。”
源菲忙拽着源寂往一边挪,把挨着云栈的位置空出来。
童颖留意到云栈没来得及解的围裙。这么像模像样的一桌菜,全都是他做的?云栈不是什么大少爷,但也是奶奶捧在手心长大的。他是会做饭,那是在国外时实在吃不惯给逼的。在国内,何时下过厨。菜里有炒蛋、蒸蛋,大学时全班都知道,鸡蛋牛奶是云栈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