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童颖拖着拉杆箱站在了云栈的宿舍外,告诉他,我刚下火车连家都没回就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说:我放弃了。
放弃了出国、放弃了读博。因为我不想再跟你分隔两地。
那一瞬,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满足,愧疚心如影随形。这个‘放弃’挽救了他们的关系,可也成了童颖的心魔,这些年,每当有矛盾、不顺心时就会出来作祟。
云栈说:“这样吧,我把申请书和相关文献,还有我的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都发给你,我离开的这些天,帮我继续深入研究。”
“我?”童颖露出了少有的不自信之色。毕竟离开科研一线很多年,让她讨论方案还可以,深入研究,真的没有把握。
“硕士期间学到的基础知识已足够,你少的只是独立承担课题的经验,不过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的。”
童颖难免有些得意,跃跃欲试:“你知道就好,当年要不是为了你,我今天的成就只在你之上,说不定已经是正高了。”
离开咖啡馆,云栈直接去了医院。他在商场买了些保健品,价位适中,太贵会吓到老人家。他还带了眼镜。他的左眼有50度近视,右眼50度散光,眼镜根本可有可无。以往,是童颖强烈要求他戴。象牙塔的净土最易孕育师生恋,戴副眼镜可以让他看起来稳重些,童颖最讨厌学生们尤其女生栈哥栈哥的叫他。云栈其实是不爱戴的,冬天戴眼镜的滋味近视眼都懂。重生之后,他是彻底不戴了,这次却找了出来。
云栈的那种帅,在少年时期就几乎不带棱角,最易被长辈喜爱,何况年近而立,更加温润清雅。他戴着眼镜提着礼物往病床前一站,彬彬有礼:
“云奶奶,您好,我叫云栈,是l大学的老师。”
源老太太很不安,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脸面,还想坐起来:
“您、您、云老师,您好!”
无论现在教师这个行业被如何妖魔化,在老人家眼里,还是神圣的,何况是在l大学。
“您的那笔手术费,是我借给源寂的。”
源寂也是这样跟奶奶说,可是老人家半信半疑。不过亲眼见到云栈,心里稍稍安定。
“是这样的,我工作有几年了,攒了一些钱,又贷了些款,在学校附近兑了个小店,想要赚点外快,攒老婆本。”
听到这里,源老太太干瘦的老脸露出笑容。老人不懂现在的大学老师三六九等,也不懂什么科研致富,在她印象里,教师这一行,还是那个‘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的清水职业,所以云栈的话让她感到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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