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妖佻的男子一脸为难,不露声色拉过鸨母:“咱哪还有雏儿啊?”
鸨母小声回道:“让蓝鸣,不行,久枫,反正都没接多少客,半个雏。”
那醉汉喝得站都站不稳:“雏?没意思……那个什么,荣来着……”
鸨母眼珠一转,接过话茬:“什么荣,官人糊涂了,关荣早在三年前就赎身归乡了。”
醉汉大着舌头:“不是……不是这个,另一个……什么什么荣?”
“我们这儿哪还有什么荣,官人喝多了~”鸨母推搡道。
另一旁的男子试探说出口:“言荣?”
鸨母一记眼刀剜向云平。没等鸨母圆谎,那醉汉自己反应过来:“对,就是他,言荣。他呢。”
鸨母干笑:“言荣已经不接客了。”
醉汉掏出一荷包,倒扣过来,里面的银锭子噼里啪啦地全落到了地板上,道:“那就再让他接!有银子,老子就不信他不赚……”
鸨母心头发慌:“言荣已经不在这儿了。”
“老子不信。”醉汉在卿欢楼中央,大喊:“言荣,你个贱货给老子出来!”
厨房一边
言荣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王师傅忙着拆鸡骨,没功夫收拾鱼,便将锅碗瓢盆暂借言荣,让言荣自己来做,毕竟是他那边有人硬要吃鱼。
言荣在清水里涮了涮自己的被割伤的手指,干净后,将手指插进腰带里,当做止血。
等王师傅拆完鸡骨回来一看,言荣便是一手叉腰,一手剁菜的姿式。害他还以为,言荣居然娇气到连剁菜都能扭到腰……
言荣解释一通,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要一直叉着腰做菜’,想象着那种情景,言荣笑起自己来。
“言公子这两年开朗了许多。”王师傅定睛说道。
“是吗?”言荣并没有发觉。
“从你进来,我见着你长大,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天天拉长着脸,阴沉沉的。”王师傅生怕说得不够形象,还特意模仿起‘阴长脸’模样。
言荣忍俊不禁,老爷子太有表演天赋。
再一次见到言荣的笑容,王师傅更是确定,语气低缓道:“从你开始接客,到有名气,从没见你露出如此神采……”
“我还记得,你被打折腿关黑屋时啃馒头的样子,一晃也长这么大了……”
言荣不知道王师傅在感慨什么,到底也没分清这算是在夸他还是……
他刚想问,变见王师傅的脸色大变,朝他喊起来:“锅!锅开了!快快快,下鱼!”
“哎呀,翻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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