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玫瑰花,花开的还很鲜丽,却被丢进垃圾袋里,和装着消毒水与脏抹布的水桶待在一辆小推车上,花朵还没开够,就要“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永夏多看了那花几眼,云姨便笑着解释道:“花摆了两天了,也该换换了”。
永夏沉默着点点头。
云姨立刻换了话题:“沈先生请你一起去用餐,我领你去吧。”
没等永夏说什么,云姨便将手上修剪花枝的园艺剪刀放下来,手在纸巾上擦了擦,下巴轻轻的在空气里一划,那是一种没有言说出来的:“你先请。”云姨看上去和一般养尊处优的妇人并无二致,只是这种养尊处优和教养也是用来伺候人的。她该怎么称呼他呢?孩子?不不不,这种带着亲缘的称呼既不专业又引火上身;喂?不,现在普通的月嫂也不会这么没有教养了;您?您这种词是留给为她开工资的人的,他又不姓沈,他凭什么?
干脆用下巴代替嘴巴,用肢体代替语言。
她在沈家留了二十多年,这点东西要是还闹不明白,这辈子活的也是蠢到家了。
永夏对云姨那短短一瞬的想法毫无知觉,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他的注意力全部都留在对这栋他没闹明白结构的别墅里。整栋房子都粉刷的洁白的像个雪洞,没有墙纸、墙绘,一切都干干净净的找不出来问题。墙上挂着一些美术品,都是些现代风格的作品,有些有画家的署名,有一些则在原画署名的地方被贴了一条纸条,上面恶作剧的歪歪倒倒的写着“赝品”。永夏被“赝品”两个字逗笑了,他不能想象沈思在画上乱涂乱画的样子,可是这些又是谁写的呢?
云姨引着他下了楼,穿过一条走廊,过了一个转角,又斜插过一个门廊,最后才引到饭厅。
她笑着看了一眼永夏,便垂下头:“快进去吧。”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门,轴承被保养的极好的门轻轻悄悄的就被推开了。
饭厅同样地方大到让那一张直径颇大的中式圆饭桌的存在感降到无限低。沈思坐在最左边,一个年纪略微比沈思大一些的男人坐在右侧方向,一个年纪和永夏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凑沈思坐的很近。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那三个人正在说话的声音也断了,三双眼睛齐齐的朝门口这边望过来。
三个人脸上都是一种被惊扰的责怪神情,然而那神情很快就都消下去了。
沈思冲他招了招手:“过来吧。”下巴微微一抬,仿佛对着空气道:“何叔,再添把椅子。”
没多久,从饭厅的另一侧小门处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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