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钥匙,踩着油门。我听到小货车自身发出来的噪声,忽然觉得很幸福。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我就是愿意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之上。我才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唾弃。
在路上,我甚至开始关心这辆小货车的来历。
他说把出来的时候戴着的表卖了。
“多少钱?”我问
“两万。”他笑着答。
“你怎么就卖两万。”我埋怨他对这个世界的常识认知的不足,我没见过沈思戴过百万以下的手表。
沈思还是好脾气的笑着:“买的时候是一百多个,卖掉的时候只值两个。”
他不在意钱。
我又问这辆半新不旧的小货车,怎么会两万块就能买到。
他还是一脸的无所谓:“如果它原来的主人毒瘾发作,等着现金,那就可以。”
那趟货跑的很远。从城南送到城北。
一路全部是从老旧小区和工厂便道内绕行的。我原本还以为沈思是要躲着监控和警察,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在离交货点三百米距离的时候,沈思让我下车。我以为他变卦,一脸受伤和恐惧的看着他。我知道我只要用这种眼神盯着他,他就会心软。
他没有,只是催促道:“下去。”
我抽着气,慢慢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