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总是很认真地对待一份感情,所以,每个能和你交往的都是幸福的,能感觉自己是被你全身心地爱着,”周岁缓缓地说。
“可是子潜,你心里很清楚,就像你在每次交往前都说的,不保证长久。可是,人是种健忘的生物,容易恃宠而骄,你认真温柔到几乎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给了他们一种白头到老的错觉,所以当你提出分手时,总是让人觉得分外残忍。”
他安静了几秒,然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你给了每个人退路,但其实每个遇到你的人都无路可退,你就像毒品一样,让人沉溺其中……并且,你知道么,子潜。”
“……什么?”
“只要和你交往过,几乎很难再爱上其他人,就像只要用过香奈儿的蔚蓝后,就再也无法忍受劣质香水的气味一样。”
我沉默。
周岁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好像抑制不住地断断续续地笑着。
我有些莫名其妙,微恼,问:“你笑什么?”
他说:“……我在想,我该是有多幸运,让你产生了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想法。当你和我说要带我回去过年时,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说:“可是被我搞砸了……”
“没关系,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子潜……”他语气轻柔,却一字一句地砸在我心头。“我爱你。”
我红了耳朵,说:“我……我知道,我……我要睡了,挂了!”
第七章
我看着面前吃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妈妈,想了想,同她说,妈,你这几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吧?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好不好?万一胃饿坏了可就不好了。
她说,不用了吧,养养就好。
我说,那可不行,我还要陪你过好多好多年呢,你身体万一落下病根了我怎么办?
她犹豫着,然后答应了。
那天我在她水里又放了安眠药,然后我叫了出租车去安和定医院